【本報訊】由澳門大學校友會主辦,特區政府文化產業基金贊助的「2023世遺保育與城市發展關係研討會」昨日上午在凱旋門4樓宴會廳舉行。隨著城市急促發展,在保育與城市發展上的衝突與協調成為小城熱議,主辦方邀請本澳及內地專家學者、政府代表及社會人士主講,冀透過研討會,集思廣益,協調共進,令本地世遺大放異彩之餘,亦能配合城市發展路向。
文化局文化遺產廳研究及計劃處代處長雷永權,澳門大學教育學院教授張澤珣,江門五邑大學世遺項目研究專家、廣東省政府榮記一等功得主譚金花,前城規會委員、保護東望洋燈塔關注組發言人陳德勝主講。
澳門大學校友會主席區秉光致辭時表示,從土木工程角度說,澳門要在防災減災上構建安全城市,政府只要大刀闊斧投入資金進行建設,擋潮閘、防潮堤等基本能夠解決內港水患。但也要注意到,擋潮閘的建設對城市發展、歷史文化保留是影響很大的工程。澳門的發展和內港密不可分,蘊藏著本澳的歷史建築、故事、情節,是本澳歷史文化資源和根基。城市發展的同時要做好深挖文化歷史資源的「繡花」工作,期望通過研討會交換意見,相互借鑑,更好促進城市的世遺保育工作。
運用創新科技 促進文化傳承
澳門大學校友會理事長葛萬金指,留意到近期社會多了許多關心環境保護、世遺保育、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等議題。澳門作為世遺城市,每年接待來界各地的旅客,料今年有超過2000萬人次旅客訪澳,但在城市發展與世遺保育中存在矛盾,需要更多思考。希望透過校友會平台,在社會上加大推動力量,收集及提供更多相關意見,推動政府世遺保育政策工作。
雷永權主要介紹本澳文化遺產保護、活化與利用的現狀。他指出:包括歷史建築的活化利用在城市發展中同樣重要,本澳土地較少,發展需求較大,需要思考如何利用好文化遺產,發揮其價值配合城市發展。本澳歷史文物活化利用主要包括如鄭家大屋、葉挺將軍故居等有建築意義的建築,通過研究修復,以博物館形式開放,並配合節日活動舉辦。如望廈山房等則集中滿足社區空間活動,結合建築特色注入社區功能,滿足社區需求;如大三巴哪咤廟等,主要依靠團體信俗、工藝認可等主動參與,並透過公眾參與、政府支援、社區營運3方合理共同參與活化保育。在政府文保工作角度,要加強對歷史文化資源的活化利用,鼓勵並積極引導社會力量參與,在促進文遺資源和社會參與和利用上,營造出積極的歷史建築保育氛圍。同時要積極透過運用創新科技,加強文物價值的闡釋和傳播,促進傳統文化傳承的創新利用,最終讓文化遺產保護成為社會共識,和社會一同前進發展。
結合現代生活 彰顯文旅效益
張澤珣聚焦非物質文化領域,分享文化傳承的來源。澳門目前已經擁有70項非遺,其中11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為國家級。她認為,澳門的文化遺產保育,無論在政策、法令頒布,還是對非遺的保護重視都做得很好,相較鄰近地區更是走在前面,尤其在數據化工作上較為領先。希望在本澳各教育階段能加強推廣、普及澳門的文化遺產保護。她又指出:隨著城市更新和社會結構轉型,一定會衝擊歷史和文化,但若有政府推廣的法令以及民眾對文化遺產保育意識的提升,相信兩者並不會衝突。因為文化遺產存在於現代發展的社會中,會給現代的文化創意和文化旅遊提供更豐富元素,其意義不再僅是存在於時空和時代中的歷史遺跡,而是在現代生活中,能提供很好的文化旅遊經濟效益。
譚金花重點介紹其發起的文化遺產保育行動「倉東計劃」,該計劃短期目標為以世界文化遺產「開平碉樓與村落」作大背景,以倉東村為實施案例,探討文化遺產保育的方法,從而建立文化遺產保護示範,培養遺產人才。最終期望建設華僑建築保護信託基金,以託管方式及非牟利機構或社會企業管理,保護整個地區的僑房,甚至建立與海外後裔的聯繫,保存華僑家鄉的根。她提出,文化遺產的保育不是拒絕發展,更不是凝固歷史,阻止改變,而是要積極管理遺產改變的步伐,著眼於物質與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育,保持村落原來的人文和自然環境,以社區可持續發展為最終目標,加深居民對當地文化遺產所產生的感動與認同。認為澳門特區政府有很多渠道可讓民間申請資助開展保育工作,亦有文物大使等組織,而內地對保育文化遺產的方式未形成統一共識,影響政府施政及發展商發展方向,民眾亦沒有太多機會可參與文遺保育,認為澳門做法值得借鑑。
政府推動保育 要出錢出政策
陳德勝提出,「珍惜、擁有、失去、遺憾」4個詞語,在保育和發展過程中只是一念之差,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破壞。他指出:此次引發爭議的黑沙歷奇營,在於各項法律法規之間未能完全配合,導致計劃未經諮詢及討論就開始動工,絲毫不考慮當區居民的意見,行政霸道,最終導至民意滔滔。他續指,特區政府現時將活化舊區的工作交給「6家博企」的做法「萬萬不能」,因「6家博企」有各自利益和發展方向,當其有可能與當地居民的需求不相符時,甚至有可能破壞居民原本的生活習慣。他認為政府在保育工作上除「出錢」更要「出政策」,才能更好保育世遺文化。他更指出:文化局在保育方面做了許多工作,但因缺乏跨部門配合,甚至在《城市總體規劃》上未予配合,至保育政策「邊個都可以話事」,保育方向不明確,這也導致青洲山的保育多年未見成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