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「天地」為師,就是要學習有容乃大的包容、融和力,就是要從「人」的「個體」出發,感悟「天地」的廣袤,無邊無際「空間」,作為「人」生息發展、「修練」的指導原則,以一己的有限來驗證可以趨同「天地」之無窮,展現「人」在「天地」中的價值。中華民族先賢正正是以這種感悟來啟迪思維,傳予後世,因而,將「和」作為「總目標」要達致的最高境界。
當然,「和」也是「可說」中最能概括「人」對「天地」的感悟,「有容乃大」、「和而不同」,一切的衍生意涵,可以說,只能是「可說」來道出「不可說」的片面,提供大家融會貫通的路徑。正因如此,也可說,當中的詮釋、理解,會類同瞎子摸象,每個人「摸」到的感悟、理念,只能是「象」「整體」中的一部分、片面,並非真實的全部。於是,怎樣理解前人所感悟傳承後世的義理,不必過分走進「片面」誤以為「有所不足」,也不應該以為是「全部」而滿足不思進取,這只會掉入兩種極端,令到人們走向偏執一面,便不能以「和」視之。
既然「天地」、「天地」「道」是「自然」中無窮無盡的存在,是「和」的體現,那麼,任何對這些「對象」的理解、探索,便只能是瞎子摸象得出的片面、局部,可它總會是「局部」、片面中的真實存在,有利大家從各種「局部」中,結合起來成為更廣闊、巨大的「局部」、片面,組合成相對地更真實的「整體」面貌。因而,只要能夠容得下各種局部共存,體現的便是「和」,也就是「和」、有容乃大、和而不同的精神。只要這份精神不墜,「和」的「原本」、「初心」便不墜,總能引領人們開拓更多感悟,檢視和認清更多義理,助力「人」提升精神價值。
其實,這也契合中華民族歷經千百年來不斷窮究「天地」的追求,沒有一個時代的賢人志士會「自大」地稱所感悟的「天地」、「天地」「道」的義理已經圓滿,沒有可以再增添的空間,已經完成了最透徹的梳理、詮釋;反而,一代代賢人志士不斷致力探索「天地」、「天地」「道」,為後世提供更多「摸象」所得,更多渠道可以容易組合成更大感悟「空間」,更大真實存在,卻並非真實「整體」,追求的是「有容乃大」,來貼近「天地」、「天地」「道」。
因此,在探究「天地」、「天地」「道」、「和」、「有容乃大」的同時,不應以為是「瞎子摸象」便拒絕汲納這些感悟,反而,是要從中檢視真實義理,擴大對「天地」、「天地」「道」的理解,不斷擴大「有容乃大」來體現「和」,以及它衍生的精神。
樂 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