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華「系統」、中華文化文明之所以能夠一脈相承,自必然要具備不變不易的精神、價值,才能夠形成「同一」「系統」,這,放諸「可說」的要義,最簡潔、明瞭,就是「和」,就是為著維繫「整體」生息發展而不會有違「天地」運行規律,一如「天地」般存在的「整體」,以「人」的角度感悟這套存在的要義。於是,中華民族先祖將之設定為「和」,同時,產生了「可說」的詮釋,以「易」作為對「和」、「整體」存在、互動生息的「可說」解構來探尋「不可說」的感知,於是,形成了中華民族智慧的展現,「易」就是以「有限」來探尋「無窮」,讓中華「系統」形成精神價值基礎。
到了儒家闡釋這種「天地」、「系統」精神價值,以至道家從另一角度探究,開出了兩種「解釋版本」,可是,都是各有側重,一如瞎子摸象建立起來一套由自身感悟、領略「部分」而探尋「整體」的「學說」,也離不開以「有限」來探尋「無窮」,甚至將儒、道「加」起來,中華「系統」、中華文化文明在體會「天地」、「天地」「道」、「天地人」時可以有更豐富多彩內涵,但,萬變不離其宗,都要體現「整體」、「和」所表達的「天地」精神價值,以「人」來契合其中。
為此,可以看到中華「系統」對「人」有必然的要求,儒家有「入世」事工使命,「人」要成為君子、聖賢,為此,建立起來道德倫理的一套學問;道家《道德經》指「人法地、地法天、天法道、道法自然」,直指層層進路邁向「天地」、「自然」的層次。加上佛學傳入中土,儒釋道的「人」、「天地」、「自然」有各自進路,又給歷代賢人學者探索出有「共集」、「共通」之處,形成了互補又互相成就的新感悟、新進路。然而,說白了,又是對「人」的要求,從「天地」中樹立起來「天地人」的定位,體現「人」精神價值,確立中華「系統」的根本,經歷時代洗禮而不墜。
於是,中華「系統」強調完善「人」的素質,可是,不同進路、探索方法有各自精彩,也可以因應「人」在「整體」中必然是「個體」存在、聚合形成,為此,個體的「人」便需要從個人修身做起,此所以中華民族重視個人的存在,也對此有嚴謹的要求,才能在「整體」中,不因「個體」的「敗壞」而受到窒礙發展,影響了「天地」、「自然」存在的「質素」,以至令生息發展失墜。
儒家對「人」的要求,可以從孟子「四端心」體現──「惻隱之心、羞惡之心、辭讓之心、是非之心」,守好了這四「心」,人便能契合「和」、「整體」穿越時代洗禮,一脈相承守護好中華「系統」,始終以最「原始」的精神、純真的價值來構建好「人」的定位、存在,具備「人」的資格來確立「天地人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