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按照既有系統來追求發展、創新,才能確保始終以所屬「面貌」、「內涵」來適應時代發展,不會在維新、求新中失卻自己。這正是何以中華民族在精神世界中,很容易感悟前人所思所想,除了文字的媒介傳播,更重要是中華民族不光重視「說教」,更重視「身教」,從日常生活中,便隱含各種「理論」、「義理」來洗滌人心,來教化後代,構築起來日常生活、工作的「規範」。而這些,又每每在不知不覺中,存在大量「做人」的精神價值,中華民族,不管甚麼時代,哪個地方,「做人」成為最大要義。
廣東話一句「你唔識做人」,便有著很多層次的意涵。但,「做人」為了甚麼?其實,正是在「人」的世界,怎樣才能成為大眾,又或公認的「人」?當中的定位,又可以化成「人」在「天地」「道」中的定位,「人」必須契合「道」來發展自己,才不失卻「原本」、「初心」,才有所謂的「倫理」,才需要退而求其次,以最基本的一些「法律」來維護人與人的交往、社會秩序,體現「是非黑白」來作為判定「做人」是否「合格」。
這些,看似簡單,也又給人很玄的感覺。但是,中華民族很早便有了這些「天地」「道」的闡述,又令人很「糊塗」難以說箇一清二楚。「道可道,非常道」弄得人暈頭轉向。「天地」更非「天空」和「地下」,它是無形無象存在於每個人心中,卻又難以具象展現。
如是,才是中華民族優勝之處,在「可說」中有「不可說」;既「不可說」,偏又要「說清楚」。因而「易」、「太極」的演變 在「天地」「道」中,是將「不可說」的以先哲智慧感悟以後,用中國統一的文字傳承予後世,希望後世有人能感悟到當中一二,從「可說」中深入領會「不可說」,形成中華文化、文明傳承,也形成了特立獨行的中華「系統」。只有依循這套系統用功探究前人所想「說」的,才能漸進凝聚成「系統」感悟當中「密碼」,學習「做人」來作為一個「系統」傳承者,才不至最終在維新中失卻自己。
於是,中華民族在自身系統中生生不息前行,維新,總是一脈相承,強調要以「人」來感悟「天地」「道」,來學「做人」,始能不將「天地」與「人」剝離,不致令「天地」「道」和「人」都處於寂寂,變得互不相干。